沈越川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小小一杯酒对他毫无威胁,但苏简安明显是卸磨杀驴替陆薄言在整他,他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小蛋糕又香又软,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唇齿留香,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
…… 陆薄言饶有兴趣:“为什么这么肯定?”
陆薄言坐到床边,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店里没有折扣活动。但你这样好身材还热爱健身的美女光顾我这儿,是我的荣幸,必须打折!”
苏简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像振翅欲飞的蝶。 陆薄言!
陈太太也说:“得,打完这圈我们就该撤了。”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浅金色的夕阳铺在上面,照着花圃里盛开的鲜花,风景如画。而落地窗内,颀长挺拔的男人,纤瘦漂亮的女人,他们默契的动作,偶尔的笑声,一举一动都泛着幸福的味道,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好啊。”周琦蓝还没拿到国内的驾照,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现在乐得有人送她回去。 挂了电话后,苏简安无声的把头埋进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着,可她就是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任由眼泪把手臂打湿。
“下一轮你可以故意输掉。”陆薄言说,“你哥和洛小夕的秘密,你都知道不少吧?” 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然后脸就红了。
十四年来,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 万事……都有第一次嘛,看着看着徐伯他们就能习惯了。
那一刻,他感觉如同突然弄丢了珍藏已经的宝贝。 “洛小姐,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秦氏的少东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没注意到这杯酒下去后,她旁边的年轻男女互相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对方,又朝着秦魏投去暧|昧的眼神。 点滴无声无息的从玻璃瓶中滴下来,通过输液管进|入她的身体,她瘦弱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小手不再那么冰凉了,可陆薄言还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苏简安几乎忍不住骂人的冲动。 一个多小时后,风雨渐渐的小下去,距离三清镇还有70公里。
他合上文件:“苏亦承和你说了什么?” 事关苏简安?
“那时候看她那种神采,我就觉得事情不好了。等她长大了,果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我偶尔提起你,她的眼睛会发亮。所有有关你的报道,她一篇都不会错过。我故意向她透露你周末会去打高尔夫,她就跟着我去球场,可不巧,那天你没有去,我逗了她两句,她就再也不敢奢望和你偶遇了,只有你能让她的脸皮时厚时薄。 但是整整陆薄言,还是可以的。
“就算他用了什么手段,也不会是这么卑鄙的。”洛小夕不想在这里跟秦魏讨论苏亦承的人品,她和苏简安一样了解苏亦承,“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十分钟够你说吗?” 不等陆薄言回答,那首几乎全世界人都会唱的生日歌已经从苏简安的唇间逸出来。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洛小夕指了指洗手间,“你的女伴估计快要出来了,不想被她误会的话,你最好马上松开我的手!” 陈太太这番话,必定会引起唐玉兰对亡夫的哀思。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吧?那过去这六七年里,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趁火打劫趁乱下手?” 但在这一刻,她相信了。
陆薄言俯下|身来,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边:“不要我碰你,那谁可以?嗯?” 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突然,苏简安短促的叫了一声:“啊!” “啐,少来!”女孩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苏亦承,“分明就是人家不在意你身边有没有女伴了。以前你身边一出现一个女伴,她就跑来捣乱,现在她不管你了,你有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苏亦承挽起袖子:“你要放哪儿?” 苏亦承不甘不愿的成了观众席上的众多观众之一,看着洛小夕在台上发光发亮,赢尽掌声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