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简安抓着浴袍的衣襟,默默的同情了一下陆薄言。
许佑宁哂笑一声:“你的消息渠道太闭塞了。今天晚上,穆司爵已经和Mike见过面了。” 许佑宁回家换了套衣服,赶去一号会所,没想到迎面碰上阿光。
而画面的最后,是她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苏简安被沈越川郁闷的表情逗笑,接过水对陆薄言说:“你去吧,有芸芸陪着我。”
她不是羡慕苏简安有一个疼爱她如生命的哥哥,更不是羡慕苏简安有一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丈夫,而是夏羡慕苏简安可以正常的生活。 “穆司爵,你为什么要这样?”许佑宁非但没有闭嘴,话反而更多了,“你换过很多女人啊,按照你以往的频率,我也差不多该换了。话说回来,你不愿放手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感情了。”
许佑宁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才走出房间,穆司爵正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见她出来,指了指另一份:“十分钟。” 明明还是白天那个人,身上那股如影随形的风流不羁却消失无踪了。他这样随意舒适的躺在沙滩上,一副健康绿色无公害的样子,不了解他的人,大概真的会以为他是一只大好青年。
穆司爵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什么,最后补充道:“让阿光送过来。” 许佑宁见差不多了,不紧不慢的松开杨珊珊:“你是不是特别生气,觉得我霸占了你喜欢的人?”
许佑宁打开床头的台灯,猛喝了好几杯水,旋即又想起,这是康瑞城研究改良的东西,怎么喝水都是没用的。 “事情很简单啊。”许佑宁似绝望也似自嘲的笑了一声,“穆司爵早就怀疑我是卧底了,前几天找借口把我带到岛上,然后派人来我家搜证据。他的手下把我这几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外婆了,我外婆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在去医院的路上走了。”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穆司爵按住头,她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随即听见两声果断的:“砰砰”。 “无所谓。”穆司爵轻描淡写,“我只要康瑞城在A市站不稳脚跟。”
“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洛小夕神色冷淡,语气更是疏离,“不管过去多久,我都不会想再见到你。” 跟凶猛庞大的食人鲨相比,小鲨鱼可爱多了,不时在沈越川怀里挣扎两下,想挣脱却又无力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倔强的小孩子。
许佑宁的伤口本来就痛,康瑞城这么一按,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前面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阿光说,“可是后面那个条件,我只能暂时答应你。”
“他一直都知道,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陆薄言说,“但还不能确定。” 可是进门后,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她找遍了整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还是没有见到外婆。
穆司爵无暇解释,把许佑宁放到沙发上,脱下她湿透的外套,正要脱下一件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不妥,回头看了看周姨:“帮我给她换套衣服。” 她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薄言?”
苏亦承不以为然:“这种玩笑,你觉得我会信?” “不要,你不要那么快!”萧芸芸话没说完,快艇就突然又加速,她吓得猛地抓紧了沈越川的手臂,连叫都叫不出来。
“你帮我。”穆司爵突然说。 她哪天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曝给媒体,让媒体大写特写。
既然许佑宁主动了,穆司爵就找不到克制的理由了。 “……”许佑宁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巴已经无法亡羊补牢。
可刚睡着没多久,她突然惊醒过来。 “我打算让她自己把东西交出来。”顿了顿,穆司爵才接着说,“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夜晚的海边安静得出奇,朦胧的银光笼罩在海面上,将原本蔚蓝的大海衬托得深邃而又神秘。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夜色下变得格外清晰,时不时传来,动听得像音乐家谱出的乐章。 陆薄言一到,他就注意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放下酒杯问:“简安又吐了?”
她的滋味,一如记忆中甜美。 不过陆薄言今天没办法早回。
不管发生过什么,内心深处,她始终是依赖陆薄言的。 虽然已经从许佑宁的生|涩中察觉她未经人事,但亲眼目睹,心情还是莫名的好起来,像久经雾霾的天空迎来阳光,一切都变得温暖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