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扫了客厅一圈,指了指落地窗角落的位置:“放那儿吧。” 再者,她开始知道和他商量事情,这是个很好的迹象,第一次就拒绝她的话,以后再想让她跟他商量就难了。
“Ada。”他按下内线电话,“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 说完洛小夕就低着头往房间冲,躺到床上才发现苏亦承也跟了进来。
这么久过去,陆薄言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他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因为对她的答案耿耿于怀? “公司有点事,我去打个电话。”苏亦承起身。
苏简安入睡一向很快,陆薄言进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传过来,陆薄言放下行李,来不及整理就躺到了床上。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苏简安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这几个月的生理期都没有那么痛了。 穆司爵鄙夷的笑了笑:“说得好像解决了康瑞城你就能娶到老婆一样。”
除了拖鞋,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照理说,女性这样拎着鞋子是非常不雅观的动作。
苏简安被陆薄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忙起身坐好,“咳”了一声:“没什么。” 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只拿着一瓶水,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
陆薄言看着她,只觉得什么工作、事业,都在慢慢的从脑海中褪去,他的眼里只剩下苏简安,她的模样慢慢的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要看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陆薄言说,“只要和简安有关,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小表妹从小在澳洲长大,是苏亦承姑妈的女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很想陆薄言。
一群人打牌打得头脑发胀,朝着苏简安挥挥手:“嫂子晚安!”洛小夕也跟风:“老板娘晚安!” 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泛酸。
刚才和陆薄言零距离苏简安没脸红,但现在,她怎么也忍不住了。 那一刻,妒火中烧,他几乎想把时间扭转回昨天晚上,一下班就去把苏简安接回来,断绝她和江少恺所有的来往。
愣怔了半晌,苏简安才反应过来陆薄言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他刚才的不悦,不过是伪装出来吓吓她而已。 陆薄言的意识刚恢复清醒就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找苏简安,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苏亦承在单子上签好名:“慢走。” 是小陈,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她趁机问:“苏亦承怎么了?”
“现在不是了。”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听话,睡觉。睡醒了就不痛了。” 她的脸颊倏地热了。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是电视台的停车场还是车来车往。 这一觉,苏简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多,她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陆薄言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翻看着文件。
“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陆薄言说,“睡前记得用,坚持几天,你就不用毁容了。” 苏简安坐在最后面,一直在看案件资料,旁边的闫队长他们说说笑笑,她却只是觉得所有声音都离她很远。
“发生了什么事?”洛小夕一脸惊吓,“其他人呢?” “你不觉得这种花难看?”陆薄言一脸嫌弃,“扔了,给你换好看一点的。”
反正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年那么轻易就逼死唐玉兰和陆薄言了,如今得知他们还活着,他正好可以慢慢地折磨他们。 男人偏过头来,苏简安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陆薄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在医院一样,掀开被子就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