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苏韵锦直接问:“芸芸,你现在哪儿?” 沈越川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萧芸芸,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替她脱了鞋子,去浴室拧了个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这才替她盖好被子。
虽然有伴郎伴娘帮忙挡酒,今天洛小夕和苏亦承还是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再喝就玩不下去了。 “我不急啊。”秦韩难得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说,“反正来日方长,我们不差这一个晚上。”
陆薄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我办公室说吧。” 又敬了几桌,另外一个伴郎走过来:“越川,你歇着吧,接下来的我来。”
“你父亲留给你的。”苏韵锦说,“他走前,留了两封信在Henry那里。一封是我的。这封……他让Henry转告我,等你满十八岁再给你。对不起啊,迟到了很多年。” 苏亦承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
苏简安深有同感。 “当然不会。”苏韵锦一边流泪一边笑,“江烨,这一辈子,你别想摆脱我。”
“不要紧张,只是一件你早就应该知道的事。”沉吟了良久,萧国山才接着说,“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念叨,要是能有一个哥哥姐姐就好了。” 以身相许?她倒是想,可是,这没有可能啊,沈越川个混蛋还拿来开玩笑!
虽然睡着了,可是萧芸芸的睡眠一直不是很深,她的眼前一直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 钟少的脸已经变得五颜六色。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萧芸芸的双手失去了控制一般,从文件袋里倒出了那份厚厚的文件。 “哎?”萧芸芸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和沈越川在一起?”
“真心话!”萧芸芸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 她以为苏韵锦对沈越川是满意的。
苏韵锦笑了笑,又点了两菜一汤。 “‘幸福’!”萧芸芸挽住洛小夕的手,“说正经的,你和表哥的蜜月度得怎么样?”
可是这种时候,沈越川哪里容许抗拒? 苏韵锦记得很清楚,沈越川是伴郎之一,也就是说,苏亦承的婚礼上,萧芸芸和沈越川难免发生交集。
而这个工作,交给阿光无疑是最适合的。 自认为十分隐秘的心事,就这样被秦韩事不关己的硬生生的剖开,萧芸芸心里满是不甘和怨念,瞪了秦韩一眼:“我是被那几个人渣吓哭的!”
所以昨天一眼看见沈越川的时候,她才会走神。 苏韵锦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一切可以从头再来。
一个苏亦承,已经够让女孩们咽口水了,跟在他身后的偏偏还是陆薄言和沈越川。 “如果……”萧芸芸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如果我不做手术呢?”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沈越川靠着办公桌,双手抱着胸调侃陆薄言,过了片刻又问,“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把那块地拿回来?在康瑞城手上,它发挥不了价值啊!” 萧芸芸偏过头看向苏韵锦:“嗯?”
萧芸芸大概见过沈越川一两个女朋友,以为自己不是沈越川喜欢的类型。 如果不是头上残存着一点不适感,沈越川几乎要怀疑,刚才的晕眩只是他的错觉。
一个逆天的陆薄言,再加一个天生就像贵族绅士的苏亦承,还有一个少女无法抵挡的不羁的风一样的沈越川,确实足以引起一阵又一阵花痴的尖叫。 在洛小夕的印象里,苏亦承是从来不流泪的,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样子。当初洛小夕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他,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能撑起一切的强大的气场。
“对,还有就是……”萧妈妈明显还有话说,却没说下去,“算了,到了A市我再告诉你。” “人体有自动凝血功能,你这个一点都不正常!”萧芸芸笃定的看着沈越川,“你一定不小心碰过或者拉扯过伤口,你自己忘了而已。这几天小心,我不想天天来给你换药……”
明知道会被陆薄言取笑,却还是忍不住向陆薄言求证萧芸芸是不是也喜欢他?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洛小夕发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