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她不顾旁人,当众说了出来,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
“妈,你们不要走……”她哀求道,“否则我就成孤儿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苏简安微低着头,紧紧攥着保温桶,拨开快要淹没她的收音筒,“让一让。”
直到有一次,他到店里的时候她正好在模仿一部动画的声音:“妖精,还我爷爷!”
苏简安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推开陆薄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话,我不用听。”
苏简安说:“他一直都不喜欢别人碰他。”
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她紧握双拳,想要把某种渴|望挤出体|内,却愈加痛苦,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医院,病房内。
苏亦承:吉娃|娃得罪你了?
“你很反常。”陆薄言说。
苏简安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抬起头迎上陆薄言的目光:“我不是在赌气,我很认真。”
陆薄言不答,反过来牵住苏简安,“想去哪里?”
原来,陆薄言所谓的“方法”,是穆司爵这条线他要像创业初期那样,和穆司爵“合作”。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接过来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看见苏简安一脸无聊的趴在床上,手在床单上划来划去,他走过去,把她塞进被窝,在她身边躺下,这才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陆薄言的记忆,一半发生在这个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