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摸了摸许佑宁的手,摇摇头说:“不行,太冰了。把她抱到床上给她吹干头发,我下去给你们煮碗姜汤去去寒。” 说完,她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
“你外婆走之前,托我转告你,不管你做过什么,她都不会怪你,她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她不希望看见你自责,如果你真的觉得难过,就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懂吗!”孙阿姨用力的摇晃许佑宁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摇醒一样。 “不要睡,把眼睛睁开!”
说完,他松开许佑宁,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有小孙陪着,不用你担心。”顿了顿,许奶奶叹了口气,“再说我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了了这桩事,外婆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这时,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穆司爵不冷不热的对许佑宁说:“让杰森送你。” 此时,许佑宁还带着眼罩睡得正香。
可结果,许佑宁就是这个卧底,还是她亲手把许佑宁送到穆司爵身边的。 当时苏简安那么决绝,他只有先在协议书上签字,让外界认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如果苏简安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需要去民政局,也许她隐瞒的事情就会逐渐浮出水面。
“啊?”许佑宁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疯狂后,不大自然的朝着穆司爵挤出一抹笑,“听说简安住院了,我来看看她。那个……呃,没事了,我先回病房!” 下床之前,萧芸芸又踹了沈越川一脚,这才溜走了。
她更喜欢这样的穆司爵,虽然有些病态,但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她的眼前,不再遥远,不再疏离,触手可及。 她来不及抗议,穆司爵的双|唇已经覆下来,辗转在她的唇|瓣上索取。
苏简安又好气又好笑,推了推陆薄言:“我才不要当一只猪!”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康瑞城提过,他在穆司爵身边安插了卧底,穆司爵知不知道这件事?” 并不是穆司爵对她们做了什么,穆司爵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早上醒来更是差到极点,能招架住他的人真没有几个,就连他们这帮兄弟都尽量选择在穆司爵吃完早餐后再去跟他报告事情。
饭后,沈越川要开台打牌,陆薄言没有要加入的意思,沈越川表示非常不解:“反正没什么事可做,为什么不玩两把?” 为首的男子替许佑宁推开病房门:“许小姐,沈先生让你直接进去。”
苏简安进来时没有留意这些,下意识的问:“哪里奇怪?” 餐厅内只剩下陆薄言和穆司爵。
很久以后,她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回想那些还能看见阳光的日子,不经意间想起这一天,很佩服自己的心够大明知道大难即将临头,居然还能睡得着。 所以,苏简安的回车键按下去,每次看到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
穆司爵还在外面的走廊,许佑宁走到他跟前一米多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跟他保持一个熟稔却有所防备的距离。 护士示意苏简安往前走:“陆太太,我们去6楼,剩余的检查项目都在六楼。”
许佑宁以为穆司爵这么堂而皇之的打断别人的兴致,是要单独和那几个外国人谈,作势也要往外走,穆司爵却在这时斜睨了她一眼:“你留下。” 洛小夕却只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回不回应是他的事,我……可以不去感受吗?”
嘁,比脾气,还真没人能比得过她! 而许佑宁回过神来时,双手已经攀上穆司爵的后颈,不自觉的回应他的吻。
穆司爵点了根烟沉默了半晌,才文不对题的说:“我跟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为了避嫌,许佑宁没有向阿光打听穆司爵的行程,她一向心大,再加上从不敢对穆司爵抱有幻想,过了四五天,这件事就渐渐的被她抛到脑后了。
相较之下,一路之隔的另一幢木屋,远没有这么安静。 许佑宁摩拳擦掌,作势要爬上果树,然而就在她迈步的前一秒,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了。
Mike擦掉鼻血朝许佑宁走来,指关节捏得“啪啪”响,他长着络腮胡的脸狰狞又凶狠,就像月圆之夜从极阴极寒的地方走出的吸血鬼。 新一轮的掠夺毫无预兆的展开,有那么几个瞬间,许佑宁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将无止无尽。
恐吓完毕,萧芸芸迈着大步子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屋了。 去医院的路上,苏简安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的看着陆薄言:“洪大叔走后我就想问你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洪山就是洪庆?”
只有解决许佑宁这个卧底,他才能给手底下的兄弟一个交代。 第二天,先醒来的人是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