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过去,许佑宁好不容易不再纠结当初表白被拒的事情,说服自己以后自然而然的面对穆司爵,她以为穆司爵也已经忘记那件事了,可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刨开她的伤口! “……”苏简安看着陆薄言,彻底无言以对。
“因为你会露馅。”穆司爵冷冷的说,“我需要利用许佑宁给康瑞城传假消息,让你知道她是卧底,你敢保证自己不会让她看出破绽?” 许佑宁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样,因为没能及时收回拐杖而失去重心,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地面栽下去
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冷却,许佑宁抿了抿唇:“……康瑞城放我走的。” “放弃和康瑞城合作。”陆薄言直截了当,“现在回去G市找穆司爵,你还有机会谈成这笔生意。”
许佑宁愣了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要乱猜,我只是恨你。” 陆薄言合上文件走到床边,深邃的双眸危险的眯起来盯着苏简安:“你嫌弃我?”
穆司爵没有出声,猛地拉开车门,许佑宁从车里滑出来,突然失重让她惊醒过来,她第一时间扶住车门,总算没有让自己狼狈的摔倒。 温柔却又不容拒绝的吻,苏简安渐渐不再抗拒,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眼角的余光往车外一扫有一个长镜头,正对准他们。
回到家,许佑宁的手机收到一条很像广告的短信,她回复了一个问号,很快就有一个没有显示号码的电话打进来。 他的视线透过餐厅不染一尘的落地玻璃窗,看见许佑宁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上,两人的唇角都挂着浅笑,说到一半,许佑宁会开怀大笑,这时,柔柔的灯光当头笼罩下来,男人看许佑宁的目光都变得柔|软万分。
穆司爵停下脚步,回过头,并不否认周姨的话,周姨顿时喜笑颜开:“是谁啊?” “你之前说卧底有怀疑的人选,确定了吗?”
苏简安又好气又好笑,推了推陆薄言:“我才不要当一只猪!”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康瑞城提过,他在穆司爵身边安插了卧底,穆司爵知不知道这件事?” 每每听到康瑞城的声音,苏简安都感觉像有毒蛇从自己的脚背上爬过,一股冷入骨髓的凉在身体里蔓延开,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
她需要帮忙。 假戏真做,越吻越深,整个电梯轿厢暧|昧浮动。
车门突然被推开,一双修长的腿迈出车门,紧接着,一道健壮挺拔的人影出现在许佑宁面前,冷冷的盯着她的拐杖。 穆司爵的助理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带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室。
陆薄言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握|住了苏简安有些冰凉的手。 许佑宁浑身上下最可取的就是这头头发,乌黑柔软,阳光一照就能泛出光泽。偶尔不经意间,几缕发丝从她的额角垂下来,从侧面看去,整天活蹦乱跳大大咧咧的她都多了一种柔美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跟穆司爵说话,为了许佑宁。 “他们都和你一样,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陆薄言的语气里,有一抹无法掩饰的鄙视。
穆司爵目不斜视,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俨然是不打算管许佑宁的死活。 恐惧神经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一股没有缘由的恐慌席卷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她捂着心口,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许佑宁丝毫没有察觉穆司爵的不悦,就算察觉到了,她刚才也是实话实说,不会改口,再说她今天来这里,是带着问题来的:“穆司爵,你……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似乎这是一场生死时速,路两边的光景不断的后退,她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看不进去,只知道拔足狂奔。
苏简安就知道逃不过陆薄言的眼睛,老实跟他交代接到康瑞城电话的事情,又煞有介事的跟他分析康瑞城的心理,下了个结论:“康瑞城的心理一定有问题!” 果然,苏简安扬起唇角:“药是我给你的,我很清楚他晕过去后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做。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傻,双手把自己老公送给你?”
推开|房门,穆司爵就站在门外。 “啊?”阿光彻底懵了,“七哥,什么意思啊?”这样一来,许佑宁不就会吃亏吗?
“叩叩” 那一刻,康瑞城如果在穆司爵面前,沈越川毫不怀疑穆司爵会把康瑞城碎尸万段。
“陈经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陆薄言的语气平静得像三月的湖面,陈经理以为他对韩若曦心软了,却不料听见他说,“最迟明天下午,我需要你召开媒体大会,宣布终止和韩小姐的合约,你们公司不再负责韩小姐的任何经纪事务。” 她敲了敲路虎的驾驶座车门,隔着车窗朝穆司爵喊话:“叫我过来什么事?”
昏睡过去的许佑宁,像极了一件没有生命的瓷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许佑宁把每个人的脸都截下图给阿光发过去:“一个晚上,你能找出这些人的资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