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风知道这件事吗？”祁雪纯问。

“妍嫂更喜欢的身份，应该是程太太和妈妈。”程申儿回答。

她知道自己可能比别人更快一点面对死亡，但没想到只有三个月这么短。

程申儿本来就瘦弱，被人这么一拧，胳膊像是随时会被扭断似的。

“走走，先进去，我们好好想想。”

她摇头，“我觉得你会那样做。”

司俊风秒懂，其实他也正打算这样做。

“哎，她是不是发现我们偷看她了？”祁妈不好意思了，“她要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该不会嫌弃你哥了吧。”

“部长，那我们干嘛？”

“程申儿，”他叫住她：“司俊风伤你有那么深吗，你非得自暴自弃，不能好好做人吗？”

“再有下次，我不会再顾忌程家。”这是最严厉的警告。

史蒂文沉默了片刻，随后他道，“我会去查。”

颜启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雪薇，别害怕，有大哥在这保护你。”

“那也没什么，日行一善……对了，阿姨的病房太简陋了，换到单人间吧，房间里就有热水。”

嗯，她的语气很随意。

确定她已经熟睡，他起身来到阳台，拨通了腾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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