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轿车直接开进陆氏的地下车库,陆薄言从B1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风平浪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洛小夕奄奄一息的靠在苏亦承怀里,苏亦承搂着她:“小夕,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确定她不是在担心公司。有陆薄言在,她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 但是从私心来讲,苏亦承希望陆薄言知道,因为苏简安不应该一个人承受这些折磨和痛苦,陆薄言应该陪在她身边。
苏简安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那……早上适合做什么?” “我过几天会拿回来。”苏简安说。
陆薄言脸色大变,瞳孔剧烈的收缩:“简安……” 两人走到外面,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苏简安伸手出去接,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但寒风一吹,立马就消融了,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
说着,电梯抵达一楼。 陆薄言挂了电话,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她却不肯缩回手,兀自陷进回忆里:“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玩累了回家,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 只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最后的后果十分糟糕,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挂在右手吃饭喝水不方便。”苏简安把戒指脱下来,递给陆薄言,“还给你。” 苏简安上车,在钱叔发动车子之前说:“去公司。”
苏简安在心里暗骂:变|态! “还记得陆氏刚刚成立的时候,有段时间你资金紧缺,我给了你一条渠道吗?”穆司爵玩味的说,“昨天我无意间发现,有人在起底这件事。而且,一些证据很有可能流到康瑞城手上了。可是康瑞城没有拿来威胁你,警方也没有动作,反倒是简安跟你离婚了。”
苏简安双手捂住脸,但通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羞赧。 陆薄言见苏简安接个电话这么久不回来,放心不下,寻到盥洗室来,就看见她捏着手包站在镜子前,一脸的纠结。
“但是我不放心。”陆薄言轻轻环住苏简安的腰,“都安排好了,外面的事有你哥和沈越川。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别怕。” “不可能!”
“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会所有非法交易?”苏简安记得前几天晚上闫队他们有行动,又想起陆薄言出门前说的话,试探性的问,“谁给你们提供的线索?” “小夕,”秦魏搂住洛小夕的肩膀,“有最好的医生在,阿姨不会有事的。”
他意识到事态严重,可不管问什么苏简安都摇头,她什么都不肯说。 苏亦承叹了口气:“我帮你争取了一天。明天陆薄言再来,你不可能再躲回房间了,想想该怎么办吧。”
苏简安扭过头:“不答应算了,反正我们离婚了,你没义务帮我实现承诺。我还可以找我哥帮忙!”找一个出色的经理人什么的,对苏亦承来说才不是什么难事呢,口亨! 陆薄言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她的甜美,越吻越深,箍得她越来越紧,动作逐渐失控……
记者抛出的还是那些尖锐而又直接的问题,陆薄言都没有回答,只回头看了苏简安一眼,随即上车离开。 知道了那个小小的挂饰,是他在异国的小市场一眼发现的,不值什么钱,但是他知道她会很喜欢这些小玩意。
苏简安感同身受。 这时,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五点。
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我不是警察,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别说推你们,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 “和陆薄言在一起,你也敢接我的电话?”康瑞城冷冷的笑了一声,“苏简安,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去。”女同事甜蜜的笑着推了推江少恺,“不敢跟你江少大少爷比。” 以往她问这句话代表着……
但开庭的前一天,许佑宁的父母发生意外,双双死亡。 那一天的那一刻,陆薄言永生都不愿意再回忆。
两人从一楼的化妆品和珠宝专柜开始逛,洛小夕试戴一条项链的时候,苏简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神色一凝。 昨天中午差点坠机的时候,洛小夕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并不介意听到“苏亦承”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