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康瑞城叼着香烟打量了陆薄言一圈,“我真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的重复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外。 洛小夕呷了口茶,哼了哼,“我为什么要对她们手软?她们先来挑衅我的!”
“苏简安,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陆薄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的。 就差告诉她那句话了,他想留到她喜欢上自己时再对她说。
陆薄言眉梢一挑:“喜欢过我,你还能看上其他人?” 苏亦承圈住她的腰把她搂过来,“你就不怕我也不放过你?”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只一声就被掐断了,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 “信不信随便你。”苏简安摊手,“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除非你打算像陆薄言那样藏十几年。但再过十几年的话,我估计小夕的孩子都能叫你叔叔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手表?”她好奇的看着陆薄言。 康瑞城示意东子不要做声,轻声一笑:“也许是你们错了呢?既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就说明你们的目标锁定错了,为什么不换个人怀疑?还有,王洪是孤儿,他是怎么死的、死后应该如何,根本没有人在意。你们何必在他的案子上浪费这么多资源和警力?”
她“仇家”不少,如果如她所料,她又想揪出那个幕后黑手的话,只能动用她强大的关系网了。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康瑞城说,“重点查他的父母。”
“怕你坏事。”苏亦承说,“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 “没有工作和琐事,只有我们,安安静静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几天,不好吗?”苏亦承不答反问。
夜色如墨,这一晚,苏简安长夜无梦,一夜好眠。 “我就不信邪了!”沈越川拍板定案,“一百万,买阿根廷!”
但现在仔细想想,陆薄言这么警觉的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她怎么能滚到他怀里去?他分分钟可以把她踹开好吗? 收拾到一半,洛小夕忽然反应过来,“明天就是周一了,我无所谓,但是你的工作怎么办?”
苏亦承看了看洛小夕的脚,她已经换了一些双平底鞋了,问道:“有没有受伤?” 苏简安又坐上了轮椅,洛小夕端详了她片刻:“幸好没有伤到脸。”
洛小夕太懂这些了,只是笑了笑:“董先生,我知道你。下次有机会见面再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远在A市的苏亦承也玩转着手中的手机,想着要不要去找陆薄言。
印象里,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母亲去世后才开始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闫队长和刑队长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小影和江少恺。
算起来,她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进厨房了,出院回家后她倒是想过负责起陆薄言的晚餐,但徐伯他们以她的腿还没完全好,怕她在厨房摔倒为由,拦着硬是不让她进厨房。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苏简安和陆薄言在一起时,苏简安露出的娇羞、赧然,还有一开她和陆薄言的玩笑她就脸红,如果不是喜欢,按照她那种性格,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变得意味不明。 他神色认真,声音里一定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上车后,陆薄言让钱叔送她去山顶的会所。 陆薄言是工作狂,狂到不管出差去到哪儿都是立即就开始工作,倒时差什么的在他这里就是个笑话,她们以前常常跟着陆薄言出差,也已经变成一个工作狂了,但现在陆薄言居然说倒时差,倒时差……
这样的亲昵在他们日常的相处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在孑然一身的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花式虐狗。 直到陆氏集团宣布在A市成立集团总部的时候,直到陆氏大厦拔地而起的,直到手腕过人的陆薄言带着一支强悍无比的团队回来,老一辈的人说,A市的新时代来了。
陆薄言的唇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很好。” 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哎喂,还真的和她有关? 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
“知道了。”沈越川看了眼苏简安的病房,不敢想将来的事情,在心里叹着气转身离开。 苏简安抿着唇角笑了笑:“那你快回来啊,过期不候!”